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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赏花:观色、闻香、赏姿、品韵

来源: 发布时间:2019-11-19 14:14:15

赏花,自古以来就是一大美事。古人有很多赏花的讲究,比如如何观“色”?如何闻“香”?如何品“姿”?如何赏“韵”?此外,还有专门的《花历》,记载不同月份看哪些不同的花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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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花“色”:花色绝美为艳

 

古人赏花首先是看花的色。玫瑰的红,菊花的黄,玉兰的白……无不令人赏心悦目,古人称之为“养眼”。

 

花之最美色是“国色”。什么花色配称“国色”?唐代诗人刘禹锡认为: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 “国色”的代表色是红色。当年,隋炀帝杨广“辟地二百里为西苑”,向全国诏献花卉。
 
据唐佚名笔记《海山记》:“易州进二十四相牡丹:赭红、赭木、坯红、浅红、飞来红……”大多是红牡丹。但古人所欣赏的红色并非纯红,而以粉中带红为佳, “粉红”色系中,又以“桃红”为古人最爱。

 

桃红与柳绿,是最富美感的两种色彩。中国人喜欢桃红是有历史的,先秦人即尤爱此色。《诗经·周南》中的《桃夭》诗篇首即称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”
 
古人为何喜桃红?清代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中这样说:“桃之未经接者,其色极娇,酷似美人之面,所谓‘桃腮’ ‘桃靥’者,皆指天然未接之桃。”除了桃花,古人还喜欢粉红系列中的“杏红” “梅红”。北宋诗人林逋《杏花》诗称:“蓓蕾枝梢血点干,粉红腮颊露春寒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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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花“香”:古代花分九品

 

花之美在乎“色”,亦在乎“香”,所谓的“国色天香”,缺一不可。古人看重花香,与“香气养性”的观念有关。古人对香颇有讲究,分出“养口” “养鼻” “养目”等不同类别,花香属于“养鼻”类。

 

春有梅香,夏有荷香,秋有桂香,冬有瑞香……花之香至极品,则称为“天香”,与生俱来,美如天然。丹香、梅香、桂香等花香,都曾被称作“天香”。如唐中书舍人李正封的名句“天香夜染衣,国色朝酣酒”,写的是牡丹花香;唐诗人宋之问诗句“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”,写的是桂花香。瑞花与牡丹一样,也是古人眼里的吉祥花。

 

瑞花很香,一盆在屋,满室生香。但古代文人最推崇的花香是兰花之香。明代张谦德《瓶花谱·品花》中,将花卉分成九品,其中第一品有9种,兰花为一品之首,后面依次为牡丹、梅、细叶菊、水仙、滇茶、瑞香、菖阳。
 
兰花香在北宋时称为“香祖”,宋陶谷《清异录·草木门》 “香祖”条称:“兰虽吐一花,室中亦馥郁袭人,弥旬不歇,故江南人以兰为‘香祖’。”孔子在作《猗兰操》时认为,兰香“当为王者香”。
 
先秦人还封之为“国香”, 《左传·宣公三年》即称:“以兰有国香,人服媚之如是。”为什么古人这么推崇兰花香?其妙在于“兰香不可近闻”,香气幽幽,故古人称之为“幽香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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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花“姿”:花以势为第一

 

赏花除了色与香,还要看花之姿态,用清朝画家松年的观点来说,叫“花以势为第一”。花姿与花色一样,可以“养眼”,所以古人赏玩花木无不看重姿态造型。美的花姿可以弥补晚开的遗憾。明陈道复《题秋海棠》诗句即称:“翠叶纷披花满枝,风前袅袅学低垂。墙根昨日开无数,谁说秋来少艳姿。”

 

花姿有横、斜、曲、直、垂、悬之分,各有特长:横姿恬静,斜姿豪放,曲姿婉约,直姿庄重,垂姿轻柔,悬姿飘逸。各种花姿,在盛开时节竞风流,即如五代文人徐铉在《柳枝词十首》所说,“新春花柳竞芳姿”,但徐铉本人“偏爱垂杨拂地枝”。
 
花的斜姿曲势似乎更受古人欣赏,而这种姿态以梅姿最为典型。自称“梅妻鹤子”的北宋诗人林逋对梅花的色、香、姿都有独到观察。他在《山园小梅》诗中称: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”疏影横斜,暗香浮动,此情此景,真是醉了。

 

明清以来,人们尤其喜欢斜姿曲势的梅花,据清龚自珍《病梅馆记》文,当年江浙人的赏梅观是:“梅以曲为美,直则无姿;以欹为美,正则无景;以疏为美,密则无态。”
 
为此,花匠要“斫其正,养其旁条;删其密,夭其稚枝;锄其直,遏其生气”。龚自珍认为这样是“病梅”,但从中透露出了古人对花姿的讲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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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花“韵”:韵乃花之品质

 

古人认为, “不清花韵,难入高雅之境。”花韵可以“养心” “怡神”。虽看不见,摸不着,但能感觉到。其实,花韵即花之品质,欣赏花韵,就是看花之内涵。

 

常见花卉之韵,古人都有说法:梅标清骨,桃有羞靥,李谢浓妆,杏娇疏雨,菊傲严霜,兰挺幽芳;水仙冰肌玉骨,牡丹国色天香,丹桂飘香月窟,百合如意安康……牡丹在南北朝已成观赏名花,到隋唐时更成为“花王”,其“国色天香”之誉即始于唐朝。因为牡丹雍容华贵,又有“富贵花”之别称,南宋周敦颐《爱莲说》中称:“牡丹,花之富贵者也。”
 
牡丹虽贵,但古人最推崇的花韵却是兰花之韵。兰韵高洁,是典雅的象征,先秦时孔子即喻兰花为“君子”,后人将其与梅、竹、菊一起,并称为“四君子”。这四种花都有高洁傲世,不畏风霜严寒的一面,其韵味也正在于此。
 
兰花之韵洁雅脱俗,古人往往将其与女性气质相提并论,或喻兰为“美人”,如北宋苏东坡《题杨次公春兰》称:“春兰如美人,不采羞自献。时闻风露香,蓬艾深不见。”或喻为“妙姬” “丽人”,如南朝宋鲍照《芜城赋》称:“东都妙姬,南国丽人,蕙质兰心,玉貌绛唇。”

 

除观色、闻香、赏姿、品韵之外,古人赏花还讲究时令,即什么季节看什么花。袁宏道在《瓶史·清赏》中称:“夫赏花有地有时”。不同月份看不同的花,有专门的《花历》(花月令)可查。
 
明程编《花历》称:“入春为梅,为海棠;夏为牡丹,为芍药,为石榴;秋为木樨,为莲、菊,冬为腊梅。”除了花期,赏花还要选择“良辰”,有良辰才有“美景”。
 

同一种花卉在不同的时间段欣赏,所得感受完全不同。如踏雪寻梅, “雪衬花妍”,别具神韵;披雨访园, “梨花带雨”,更有味道。而且,赏花的地点也要选好,胜地不一定有胜景。看桃花,清人李渔便认为不应去名园:“惟乡村和篱落之间,牧童樵叟所居之地,能富有之。”李渔建议:“欲看桃花者,必策蹇郊行,听其所至。


本文原载于《厦门晚报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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